ju3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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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| | 第三章 童年轶事
童年的记忆,一辈子都不会忘却。尽管遥远依稀,那儿时的童真、父母的呵护、兄 弟姐妹的挚情、人性的质朴、心中的烙印、人生历程的指针、恍惚就在眼前。五十多年 过去,弹指一挥间。 记得儿时,家道贫寒。是说解放了,可乡村的贫困随处能见。醇朴的乡民,清苦无 怨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田园生活虽无太多的激情,却也充满了父辈们对春种秋收的企 盼和希望。 儿时的我,体小矮瘦,营养不良,病魔缠身,能否成人,几难预料。真让父母疑心焦 虑,耽心不已。熬到六岁年华,才踏出苦海,遂露生机。个中酸楚,父痛母疼,哥姐含泪。 一 爱听父亲“讲故事” 儿时最爱听父亲讲故事。父亲很健谈,记忆力非常,虽无文化,却有讲不完的故事。 每当秋冬腊月,农闲时节,乡民们就三俩成群,相约我家,听“鞠姑爷”讲故事。因母亲 娘家是当地人,大家都昵称父亲为“鞠姑爷”。父亲讲的故事,都是一些忠孝节义,鬼怪 神狐,因果报应,断案神奇之说。有岳飞精忠报国,十二道金牌回朝受死;有唐王李世民, 薛仁贵,薛丁山,混世魔王程咬金;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;有水泊梁山劫富济贫;有曹操 、孙权、刘备三国归晋;有包文拯、狄仁杰拍案惊奇;有狐狸报恩,张百忍得福;有诸葛孔 明神机妙算;有周瑜、黄盖东吴传奇......父亲讲故事时,我总是依偎在父亲身旁,有时 睡着了也不愿到床上去,直到乡民们走了,我才跟着父亲上床,躺在父亲的身旁,进入 甜蜜的梦乡。父亲用讲故事的方法,讲出了做人的基本原则:精忠报国,勤俭持家,与 人为善,甘于奉献。他做到言传身教,我聆听受益一生。
二 百般呵护“呷辣酱” 父亲是武冈人,说话带有浓厚的武冈乡音。而今五十余年过去,乡村上年纪的老 人还在笑传“闰生回来呷辣酱”。虽然是笑传,却使我倍感父母的宠爱之情。这是怎么 回事呢?原来我是闰五月出生的,小名儿就叫“闰生”。贪玩是小儿天命使然,寒冷时 节,父母生怕孩儿冻着,每当发现儿子外出玩的时间稍长一点,就大呼小叫喊我回家烤 火,等烤热火了再让我出去玩。原话应是“闰生回来扎耐则(方言。烤暖之意)”,乡 民们就巧言戏传“闰生回来呷辣酱”。 三 一锅煮出“两样饭” 由于日子过的清苦,农村缺衣少吃是普遍现象。特别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和六十 年代初,国民经济处于极度困难时期,农民吃野菜,熬谷糠是常事。可是,父母宠着我 ,哥姐让着我,总是想方设法让我吃好一点。于是,母亲在煮饭的时候,一大边是红薯 块、萝卜条或野菜糙的饭,一小角是净米饭。净米饭是给我吃的。这种一锅煮出“两样 饭”的生活持续五、六年之久。如今想来除了感恩,更多的是心痛酸楚的感觉。
四 二哥探亲“帮沐浴” 六十年代初,二哥从部队转业去大庆开垦北大荒。回家探亲期间,看见九岁的我 还是整天贪玩,不讲卫生,一身脏兮兮的,就连拉带扯,帮我清洗沐浴。还教导我要努 力读书,有文化,讲卫生,长大了才能做很多的事,才能为我们鞠家人争气。我很听二 哥的话,因为二哥见过大世面,去过很远的地方,在部队还立过功,家里有他立功的喜 报。我暗暗下决心,等自己长大了,要像二哥一样,远走高飞,也去立功,做一个有出 息的人。
五 嘻戏家家“倒栽葱” 小时候,我很喜欢玩家家。邻家有女未长成,比我小两岁,平时玩得很不错,经 常与她玩家家,叫她“婆娘”。记得有一次,她在自家门口等饭吃,可能肚子饿了,我 家屋这头的牛栏边靠着一个扮禾的黄木桶,我费了很大的劲才爬上去,我脚踩在木桶上 ,左手攀着牛栏上方的木头,右手就去招呼邻家女,叫“婆娘快来玩!”话音刚落,一 脚踏空,来了一个“倒栽葱”,摔得我鼻青脸破,狼狈不堪。我很烦,把气出在邻家女 身上,从此不再跟她玩家家,也不叫她“婆娘”。 六 牧牛抓鱼“搞野炊” 儿时牧牛“搞野炊”是最有趣的。与伙伴们牧牛时,把牛赶到山里,就开始挖灶 拾柴“搞野炊”。寻找野炊材料,我们有的是办法。就是从家里拿食物,或在山上搞生 产队的农作物,如玉米红薯之类。更刺激的是抓池塘的鱼,采取非常措施捕捞。所谓非 常措施就是在大人们看不到的情况下,把黄牛、水牛统统赶到池塘里,因池塘面积小, 水浅,牛一搅水,大伙齐声喝彩,鱼儿纷纷跳到岸边,伙伴们不费吹灰之力,就乐哈哈 地抓到了活蹦乱跳的鱼儿们,然后,一路哼着儿歌得胜进行曲进山“野炊”。
七 摸螺捉虾“生食鳅” 摸田螺捉鱼虾是我儿时最喜欢的活动。开始是跟随姐姐去农田里捡田螺捉鱼虾,后 来就自个儿满田垅跑,甚至跑到池塘里摸田螺。到了秋天,晚上就跟随父亲和姐姐去田 塘捉蜻蛙。田螺鱼虾和蜻蛙真的吃了不少,到读高小时,我才不吃蜻蛙,因为蜻蛙是保 护动物。“生食鳅”是在听大人们闲聊后去尝试的。大人们闲聊时说泥鳅最补,还能治 病,生食泥鳅更补。大条的泥鳅我不敢吞食,就尝试吞食小泥鳅,吞食后没什么不良反 应,觉得挺好玩,就经常生食泥鳅。直到读高小时,有一次在上学途中去有石头的田头 捉泥鳅时,摸出了一条蛇,把我吓得要死,从此再也不敢生食泥鳅,连煮熟的泥鳅也拒 绝食用。
八 乌云狂风“牛跨身”
乌云狂风“牛跨身”是儿时牧牛最惊险的一幕。记得是夏天干旱季节,那天下午, 伙伴们正在山谷中放牛,突然间,乌云密布,狂风大作,我们就急急忙忙赶着牛儿往家 跑。到了水见口(小地名)坳上,离家还有一华里多路,经过一山塘,我突然被狂风刮 倒横卧在塘埂上,后面有八、九头黄牛和水牛从我身旁飞跨过去,真是惊险无比。牛在 狂奔状况下,只要牛蹄稍有不慎踩在我的身上,我的小命肯定就没了。等我爬起来,我 家的那头老黄牛还在塘埂那边等我呢。说起我家的老黄牛,真的很通人性的。耕田埋头 苦干,放牧非常听训,任我骑,随我牵,从不偷吃庄稼,和我情感深厚,放牧时我还经 常割些鲜嫩的青草喂它。老黄牛老死时,我还为它流下了伤心的泪。 </DIV> |
人生旅途\珍惜万千\开开心心\每一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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